Treasure

宝藏

By Serena_chan

Chapter 4

威尔和杰克共乘一舟，他看着船身四周乌黑的海水而心忧不已。漆黑一片的水波冲击着他们救生船，跟他母亲丧生那一晚的情形如出一辙。

他焦急地抬头往平稳无事的无畏号上望时，吉布斯正好把身体探出船舷冲他们大喊：“船长，要是事发不测怎么办？”

“按法典办。”杰克回喊，把船灯递给威尔，自己则拿起船桨。

“法典？”当杰克把他们的救生船划往一个通向死亡之岛腹地的狭窄的山洞时，威尔问道。

“海盗法典，”杰克回答，“任何落单的人，是被落下的人。“

“不能指望那些乱臣贼子，对吧？”威尔回应。

“可没人为海盗保驾护航，小子。“杰克说罢，便收起船桨，让水流送他们走完余程。

“要知道，”杰克在他们上岸时，评述道，“对于一个平生厌恶海盗到极致的人来说，你干海盗这行干得相当不错了。考虑到，你帮了一个海盗越狱，还参与了强取一艘船，以及你完全贪迷于宝藏。”

喧哗声在远处的洞壁回响，杰克往听到声音的方向就是一阵小跑。威尔动作迅速地跟上他，立马回击道：“我才没有贪迷宝藏！”

杰克一个回转面对他，让威尔措手不及，险些撞在他身上。“宝藏不光是金银财宝，小子。”杰克话音刚落，就拽过威尔给了他一个简单粗暴又热情洋溢的吻，这使威尔喘不过气来，欲火焚身。

藏身在一块大岩石背后，威尔窥见巴博萨船长和伊丽莎白站在一群黑压压的海盗中间。巴博萨在说些要鞋带子·比尔·特纳的孩子血债血还之类的话。

这时威尔才会悟过来杰克那个所谓的“互利互惠”。知晓杰克就要出卖他后，苦涩和怨愤再一次压迫得他心痛不已。不知何故，在他们交换了那个激烈到让人断气的吻之后，这个事实比酒馆那夜更加使人痛彻心扉了。

从思绪中回过神来，威尔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在杰克交出他之前有所行动。他就地抄起一截木头，朝背对着他的杰克就是一敲，力道大到足以使他昏迷。

他在杰克身旁跪下迅速查看他的状况，在发现他呼吸平稳时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。

“对不住了，杰克。”威尔低声道，把注意力转向面前那群闹哄哄的海盗。他一边暗中观察，一边告诉自己这样做才是对的。

但要是我做的是对的，为什么我还感到那么难受？威尔情绪低落地想到。

* * *

威尔小心翼翼地给伊丽莎白那只被巴博萨割伤的手掌包扎时，她疼得直皱眉。起初在得知无畏号已经被海盗占领后她还是相当不可置信，不过现在，她因虎口脱险而庆幸不已。

“威尔？”她最后还是决定冒险一问，“当你告诉吉布斯先生杰克落单了，你说的是杰克·斯派洛吗？”

“对，”威尔点头，“要不是他，我也不会及时赶到来救你了。”他迅速交代了下事情的经过，小心措辞避开他和杰克交易的那一部分。

“这都什么鬼！”伊丽莎白在他说完后惊呼，“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烂人！”

“他不烂，”威尔立马接话，“他只是……”说着说着他就没了声，盘算着他该从何解释起。

“威尔，”伊丽莎白说道，“那人不假思索就能把你交给巴博萨。你干嘛还要为他辩解？”

“我……我说不上来。”威尔支吾了，想弄清楚自己的到底在想什么。

* * *

“你最好跟我说实话，斯派洛。”在黑珍珠号甲板上，与杰克面对面的巴博萨低吼道。

杰克没有回答。他小心地揉着头上一块正在鼓起的大包。“有没有搞错，”他嘟哝，“铁匠突然发什么疯要敲我的头？”

* * *

“这是第二次了，杰克，你离胜利咫尺之遥。”在他的船员把威尔五花大绑时，巴博萨洋洋得意地宣布。

“看起来是那样的而已。”杰克嘀咕道。同时威尔被他们粗暴地丢到他身边。

“现在，特纳先生，”巴博萨继续，“我们距离终点站死亡之岛还有一站。你猜猜站名会是什么？”

就在他说话的当口，巴博萨脖子一扭，示意他的船员把杰克的船员带下甲板。他们照做了，只留下威尔、伊丽莎白和杰克在甲板上。

“看好犯人。”巴博萨向他的两个船员下令，“让他们在抵达终点站前保持安静。”说完话后他特意用眼神示意了杰克。杰克只能用一记怒视作为回报。

“过来，乖乖。”一个人嚷道，粗鲁地抓住伊丽莎白，把她扯坐到他和他同伴中间。“现在，不要想着你能像上次那样耍花招了。”

“伊丽莎白！”威尔大喊，拉紧了把他捆在桅杆上挨着杰克的捆绳。

“嘘，”杰克用气声跟他说话，“安静。你要把我们都害死的。”

他们保持了几分钟的沉默，目视前方，谁也不看谁。最终杰克开口了，依旧没看向威尔。

“现在你有没有想解释下那会儿你干嘛打我？”

威尔生气地看着杰克。“你清楚得很，”他低声说，“你那会儿要是把我交给巴博萨，现在就没有伊丽莎白这个人了。”

“你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？”杰克说道，终于和与威尔视线相交，“这想法从哪儿冒出来的？”

“你，”威尔情绪激动到有点难以控制音量了，“我听见你和吉布斯在托尔图加那晚的谈话了。我才不是你互利互惠的条件，杰克。”

威尔的话使杰克皱起了眉头：“你听到的是这个？听着，威尔，我那样说只是好让吉布斯帮我招募船员。我永远不会向巴博萨出卖你的。”

“哦，讲真的？”威尔挖苦道，“然后我想你也没打算夺回黑珍珠号，对吧？”

杰克长叹一声。“那好吧，我原寄希望于还能拿回我的船的，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是绝对不会背弃你的。 ”杰克注意到威尔不再看他，目光转而向下盯着他的鞋子。

“威尔，看着我，”威尔慢慢地抬起头，对上杰克真诚的眼神，“我是永远不会背弃你的。”

威尔颤抖地呼出一口气，目光移向蔚蓝澄澈的大海。“我想信任你，杰克，”他开口，“但我不觉得我能。”

“转过来，特纳先生，”杰克悄声说道，“我或许是一个厚颜无耻的海盗，但对每一个海盗来说是有一条真理的。那就是一旦找到自己的宝藏，我们就不会把它转手于人。”

威尔猛地回头看他，他搜寻着杰克的脸，企图弄懂这几句话的意思。

“我们到了！”在船只接近一座小岛时巴博萨宣布，“尊敬的斯派洛和斯旺小姐，你们将在这里下船。哦对了，杰克，”巴博萨转向他，冷笑道，“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，这就是上次我们封给你的那个小岛。不知道这次你还能变出什么花样。”

杰克龇牙低吼一声。他们剪断捆住伊丽莎白的绳索，把她往跳板上蛮横地一推。她回头朝威尔投出绝望的一瞥，海盗就蜂拥而上，挤破脑袋地想看她坠身于这一片汪洋。

“杰克，”威尔急切说道，“无论发生什么，你都要保证伊丽莎白的安全，你能做到吗？”

“那是。”杰克分神嘟哝，望着小岛略有所思。

“杰克，”威尔说，担心杰克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这上面，“向我保证。”

杰克那双深色的眸子转向他，他的脸朝他靠近，直到威尔能感觉到微热的鼻息。杰克轻声道：“威尔，我曾有让你对我失去过信心吗？”

[未完待续]

译者按：首先感谢小白帆（ @蔚海白帆 ）同志的润色和校对！所有的翻译错误都是我的锅，欢迎交流讨论www今后【大概】可以日更了吧（众望所归嘛），以后每晚九点半我们船铁tag不见不散~